深夜,林溪的心脏随着楼上震耳欲聋的重低音一起颤抖。三岁的女儿苏念在婴儿床上惊醒兴旺国际投资,发出压抑的哭声。丈夫苏哲焦躁地起身,在客厅里来回踱步,却又无可奈何。报警?物业?这些途径早已被证明是徒劳。
那刺耳的音浪,不仅穿透了天花板,更穿透了她的忍耐底线。她知道,她不能再吵,但她也知道,她必须做点什么,而且要让那个人永远记住,有些底线,触碰不得。
▌01
林溪和苏哲是三年前搬进这个小区的。那时,他们刚结婚,手里攒了些钱,加上双方父母的资助,终于在这个城市拥有了一套属于自己的小窝。小区环境优美,绿化覆盖率高,最重要的是,楼层不高,采光极佳。
他们满心欢喜地布置新家,憧憬着未来的幸福生活。一年后,女儿苏念降生,更是为这个小家庭增添了无尽的欢声笑语。
然而,这份宁静很快就被打破了。
展开剩余95%大约半年前,楼上新搬来了一户邻居。起初,林溪只觉得楼上传来一些装修的敲打声,心想新邻居嘛,总要折腾一阵子,忍忍也就过去了。可是,装修声停了,另一种更令人崩溃的声音却接踵而至。
那是重低音,穿透力极强,即便林溪家关着门窗,戴着耳塞,那低沉的轰鸣声依然能让人心跳加速,胸闷气短。这声音通常从晚上十点左右开始,一直持续到凌晨两三点,有时甚至到天蒙蒙亮。
林溪一开始以为是楼上在看电影或者玩游戏,但那节奏感和持续性,分明就是一场又一场的“家庭蹦迪”。
“苏哲,你听,又开始了!”一天夜里,被震醒的林溪推了推身旁的丈夫。
苏哲迷迷糊糊地睁开眼,听到那熟悉的嗡嗡声,眉头紧锁。“这都第几天了?他们真是不把别人当人看!”
三岁的苏念被惊醒,小小的身体在婴儿床上抽泣,林溪赶紧起身抱起女儿,轻声哄着。女儿的睡眠一直很浅,自从楼上开始“蹦迪”后,几乎每天晚上都会被吵醒几次,白天也因此变得精神不济,脾气也大了起来。
林溪第一次上楼沟通时,还带着几分客气。她敲了敲门,开门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,穿着一身宽松的家居服,头发有些凌乱,脸上带着明显的倦容,眼底却隐隐透着一股不耐烦。
“您好,我是楼下的住户林溪。”林溪挤出一个友善的笑容,“不好意思打扰了,是这样的,您家晚上是不是声音有点大?尤其是重低音,我们家孩子比较小,晚上老是被吵醒。”
男人听了,愣了一下,然后挠了挠头,语气有些敷衍:“哦,不好意思啊,可能我们看电影声音大了点。我们会注意的。”
他虽然说了“会注意”,但林溪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不以为意。果然,当晚,噪音依旧。
▌02
第一次沟通无果,林溪并没有气馁。她决定走正规途径。她拨通了物业的电话,详细描述了楼上噪音扰民的情况,并强调了孩子因此受到的影响。物业客服很客气地记录了情况,并表示会尽快协调处理。
当天晚上,楼上确实安静了一些。林溪和苏哲都松了口气,以为问题解决了。然而,这份宁静只持续了一天。第二天晚上,重低音再度响起,比之前更加猛烈,仿佛是在宣示主权。
林溪甚至能感受到地板的轻微震动,连放在床头柜上的水杯里的水都在微微晃动。
“他们这是故意的吧!”苏哲气得一拳砸在枕头上。
林溪再次联系物业,物业表示已经沟通过了,但业主不听也没办法强制执行。林溪感到一阵无力,物业的介入仿佛只是隔靴搔痒。
无奈之下,林溪选择了报警。深夜,两名民警来到小区,在林溪家了解情况后,又上楼去敲了楼上邻居的门。
这次开门的依然是那个男人,林溪听见他语气不满地对民警说:“我们只是在家正常娱乐,声音大点怎么了?又没在外面扰民。”
民警耐心地向他解释了噪音扰民的相关规定,并对他进行了口头警告。男人虽然嘴上答应会控制音量,但林溪知道,这只是暂时的。
果不其然,民警走后,楼上的噪音确实收敛了几天。但没过多久,它又卷土重来,甚至还变本加厉。他们不再是单纯的重低音,有时还会传来尖锐的歌声和狂笑声,仿佛是在故意挑衅。
林溪和苏哲的家庭生活被彻底打乱了。苏念长期睡眠不足,白天总是哈欠连天,情绪也变得烦躁不安。林溪自己也开始失眠,黑眼圈越来越重,白天工作时常常感到头晕脑胀,工作效率直线下降。
苏哲也因为长期疲惫,脾气变得暴躁,夫妻俩经常因为一些小事而争吵。
“要不我们搬家吧?”苏哲有一天晚上,疲惫地对林溪说。
林溪心里一沉。搬家?谈何容易!这套房子是他们所有的积蓄,如果现在卖掉,不仅要承担巨大的损失,而且重新找房子、装修,又是一笔不菲的开销和精力消耗。更何况,谁能保证搬到新家就不会遇到这种恶邻呢?
看着日渐消瘦的女儿和眼中布满血丝的丈夫,林溪的心像被一块巨石压着,沉重而绝望。她知道,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,她必须找到一个解决办法。
▌03
苏念因为长期睡眠不足,免疫力下降,没过多久就生了一场大病。高烧不退,小脸烧得通红,林溪和苏哲轮流抱着女儿去医院,看着女儿痛苦的样子,心如刀绞。医生叮嘱他们,孩子需要充足的睡眠和良好的休息环境。
“医生,我们楼上邻居天天半夜蹦迪,我们报警物业都没用,我该怎么办?”林溪忍不住向医生倾诉自己的困境,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。
医生叹了口气,也表示无奈:“这种事情确实很难处理。邻里纠纷,如果无法调解,有时候只能通过法律途径。但打官司耗时耗力,而且结果也不一定能让人满意。”
从医院回来后,林溪整个人都垮了。她开始在网上疯狂搜索“如何对付恶邻居”、“噪音扰民终极解决方案”等关键词。她看到了各种各样的案例:有人选择忍气吞声,最后精神崩溃;有人选择以暴制暴,结果两败俱伤;
还有人发明了所谓的“震楼神器”,但这种产品在网上褒贬不一,甚至有法律风险。
“震楼神器……真的有用吗?”林溪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些震楼器的介绍,心里挣扎着。她不是一个喜欢惹是生非的人,但现在,她感觉自己已经被逼到了悬崖边上。
她甚至想过给楼上邻居写匿名信,或者在公共区域张贴告示,但这些方法都显得过于被动和软弱,对于一个屡教不改的恶邻,恐怕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。
苏哲看着林溪日渐憔悴的脸,心里也是百般不是滋味。“林溪,别把自己搞垮了。实在不行,咱们就想想别的办法。大不了,咱们先租个房子出去住一段时间,等他们消停了再回来。”
“那我们的房贷怎么办?女儿的教育怎么办?”林溪反驳道,“我们不能一直逃避。而且,他们根本就不会消停!他们是故意的,他们就是想把我们逼走!”
林溪回想起自己第一次上楼沟通时,那个男人敷衍的眼神;物业协调时,他们变本加厉的挑衅;警察上门调解时,他们表面收敛,背后却更加嚣张的态度。她越想越觉得,这根本不是简单的噪音扰民,而是一种赤裸裸的欺凌。
她开始密切关注楼上邻居的动向。她发现,那个男人名叫陈磊,他的妻子叫刘敏。他们看起来像是没什么正经工作,每天睡到中午才起,晚上则精神抖擞地开始他们的“夜生活”。
有几次,林溪甚至在楼道里听见陈磊得意洋洋地对刘敏说:“楼下那女人就是太矫情,听点音乐怎么了?她要是不爽,有本事也上来吵啊!”
这些话像一把把刀子,狠狠地扎在林溪的心上。她知道,她必须采取行动了,而且不能再忍让。
▌04
林溪决定再做一次尝试,这是她与楼上邻居和平解决问题的最后一次努力。她精心挑选了一些新鲜的水果,又准备了一盒进口的儿童饼干,带着苏念,敲响了楼上陈磊家的门。
她想,也许带着孩子,能唤醒他们心中哪怕一丝丝的善意和同情。
开门的是陈磊的妻子刘敏,一个化着浓妆,穿着睡衣的女人。她看到林溪和苏念,脸上没有一丝笑容,眼神里反而带着一丝警惕和不耐烦。
“有事吗?”刘敏语气生硬地问。
林溪努力挤出一个笑容,将手中的水果和饼干递过去:“您好,我是楼下的林溪。这几天天气热,给您送点水果,还有给您家孩子准备的饼干。我们想再跟您沟通一下,晚上噪音的问题……”
刘敏看了一眼林溪手中的东西,却并没有伸手去接。她抱起手臂,冷笑一声:“林小姐,您这是什么意思?想贿赂我们吗?我不是说了吗,我们家没孩子,这些东西您还是留着自己吃吧。”
林溪一愣,没想到对方态度会如此恶劣。“不是的,刘女士,我只是想表达一下我们的诚意。我们真的被噪音困扰得很厉害,孩子都生病了……”林溪指了指身边的苏念,小苏念怯生生地躲在妈妈身后,眼神里带着一丝害怕。
刘敏却不为所动,甚至还带着一丝嘲讽:“林小姐,您是不是太敏感了?我们家里就正常听听音乐,看看电影,您要是不喜欢,可以去住别墅啊,没人打扰。再说了,你家孩子生病,跟我们有什么关系?
别什么事都赖到我们头上。”
林溪的笑容僵在了脸上,手中的水果和饼干变得沉重无比。她感到一股无名火在心中熊熊燃烧,但她努力克制着。
“刘女士,我们只是希望您能体谅一下。晚上十点以后,能不能把音量调小一点?这是最基本的邻里道德。”林溪的声音有些颤抖。
刘敏却不屑一顾地翻了个白眼:“邻里道德?林小姐,这年头谁还讲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?我家我做主,爱怎么样就怎么样!您要是觉得吵,可以去告我啊!”
说完,她“砰”地一声关上了门兴旺国际投资,差点撞到林溪的鼻子。
林溪站在紧闭的门前,手中的东西滑落在地,水果滚落一地。苏念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吓得“哇”地一声哭了出来。
林溪弯下腰,抱起女儿,眼泪模糊了视线。她看着地上的水果,感到无比的屈辱和愤怒。所有的和平解决途径,在这一刻,都被刘敏无情地斩断了。
她抬头看了一眼陈磊家客厅里那个巨大的音响,那是她家同款的进口品牌,重低音效果极佳。林溪心中突然涌起一个大胆而疯狂的念头,一个让她脊背发凉,却又无比坚定的念头。
既然和平解决不了,那就只能用他们的方式,来解决他们。以彼之道,还施彼身。
▌05
林溪回到家,将哭累了的苏念哄睡,然后坐在客厅里,久久地望着天花板。楼上依然传来隐约的重低音,但此刻,这些声音在林溪耳中,已不再是单纯的噪音,而是一种挑战,一种宣战。
她的眼神从愤怒转变为一种近乎冰冷的决绝。
她打开手机,再次输入了那个音响的品牌和型号。她默不作声地浏览着商品详情,手指在“立即购买”的按钮上徘徊了几秒,最终坚定地按了下去。她选择了一款与楼上邻居同品牌、同型号,甚至功率更大的音响。
她要的不是简单的噪音反击,她要的是一场彻底的、有策略的“回敬”。
下单成功后,林溪的心情反而平静了下来。她知道自己正在做一件“不合常规”的事情,但她更清楚,自己已经别无选择。为了女儿,为了这个家,她必须反击。
接下来,她开始在网上搜索各种“震撼”的音乐。她首先想到了摇滚乐、重金属,但这些似乎还不够。她需要一种更具穿透力、更具“中国特色”的“武器”。
突然,一个灵感在她脑海中闪现——唢呐。
唢呐,这种流传千年的民族乐器,音色高亢嘹亮,穿透力极强,既能表达喜庆欢快,也能渲染悲壮激昂。林溪想起自己大学时在音乐学院选修过民族乐器鉴赏,对唢呐独特的音色印象深刻。
她开始在各大音乐平台搜索唢呐名曲,特别是那些传统喜庆、气势恢宏,但又极具“魔性”的曲子。
《百鸟朝凤》、《好汉歌》的唢呐版、《闯码头》、《婚礼进行曲》的唢呐版……一首首乐曲被她收藏进一个新建的播放列表,她甚至还找了一些民间婚礼上演奏的唢呐曲,那些曲子往往带着一种朴实而又直击人心的力量。
她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苏哲。苏哲听完,先是一愣,随即瞪大了眼睛。“林溪,你……你这是要跟他们撕破脸啊!”
“难道我们现在就不是撕破脸了吗?”林溪反问道,语气里带着一丝疲惫和坚定,“苏哲,我已经忍无可忍了。他们不把我们当人看,我们又何必对他们客气?
我已经尝试了所有和平的办法,现在,是时候让他们尝尝被噪音折磨的滋味了。”
苏哲看着林溪眼中从未有过的决绝,沉默了。他知道林溪的性格,一向温和忍让,能让她说出这样的话,可见她内心已经承受了多大的压力。他又想到女儿苏念这些日子来的痛苦,心里的天平开始倾斜。
“可是……这会不会太过分了?会不会把事情闹大?”苏哲还是有些犹豫。
“闹大?能大到哪里去?他们报警,警察来了,我们也只是‘正常播放音乐’,就像他们说的那样!”林溪冷笑一声,“他们不是说我们太敏感吗?那我就让他们感受一下什么叫真正的‘敏感’!”
最终,苏哲被林溪的决心说服了。他紧紧握住妻子的手,眼神中充满了支持:“好!我支持你!这次,我们一定要让他们知道,我们不是好欺负的!”
接下来几天,林溪表面上恢复了平静,不再抱怨楼上的噪音,甚至在陈磊夫妇偶尔在楼道里遇到她时,也只是淡淡地打个招呼。她将新买的音响藏在卧室里,等待着一个最佳的反击时机。
这个时机很快就来了。
一天,林溪在楼下信箱里发现了一张请柬,是陈磊夫妇发出的,邀请亲朋好友来家里参加一个“乔迁派对”,定在周末晚上。林溪看到请柬上的日期和时间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
很好,这个时机,正是她所等待的“大日子”。
▌06
周六的晚上,夜幕降临,整个小区都笼罩在一种宁静祥和的氛围中。然而,林溪和苏哲的家里,却弥漫着一种蓄势待发的紧张感。他们早早地给苏念洗漱完毕,哄她睡下,并给她戴上了儿童专用的降噪耳塞。
楼上传来了隐约的喧哗声和音乐声,夹杂着人们的谈笑和碰杯声,显然,陈磊夫妇的派对已经开始了。林溪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,晚上八点,正是派对气氛最热烈的时候。
她深吸一口气,走到客厅,将那个刚刚拆封的巨大音响摆放在客厅中央,正对着天花板的位置。苏哲则在一旁,默默地检查着电源线和音量调节。
林溪打开手机,点开那个名为“恶邻反击专用”的播放列表。第一首曲子,她精心挑选了《百鸟朝凤》。这首唢呐名曲,以其高亢激昂、穿透力极强的音色,仿佛能穿透一切障碍,直抵人心。
“准备好了吗?”林溪看向苏哲。
苏哲点了点头,眼神中带着一丝紧张,却更多的是坚定:“准备好了。林溪,你别怕,我在你身边。”
林溪按下播放键,手指缓缓将音量调节旋钮拧到最大。
刹那间,一股宏大而激昂的唢呐声,混合着重低音的轰鸣,如同平地惊雷般,瞬间炸响在整个楼宇之中。那声音穿透力极强,仿佛有实质一般,直冲天花板,又反弹回来,震得整个客厅都在微微颤抖。
《百鸟朝凤》的旋律,带着一种势不可挡的磅礴气势,欢快而又略显刺耳,打破了小区的宁静,也瞬间盖过了楼上派对的喧嚣。
楼上,原本热火朝天的派对戛然而止。林溪能想象到,那些正在谈笑风生、觥筹交错的客人们,此刻脸上必定挂满了错愕和尴尬。
紧接着,楼上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和陈磊愤怒的吼声:“谁他妈在放这种鬼东西!”
林溪和苏哲相视一笑,笑意中带着一丝报复的快感。这,只是个开始。
一曲《百鸟朝凤》尚未结束,林溪又切换到了第二首——唢呐版的《好汉歌》。这首曲子带着一种粗犷豪迈、江湖气息浓厚的风格,通过唢呐的演绎,更显得气势磅礴,仿佛无数好汉在楼上楼下齐声怒吼。
楼上传来了“砰砰砰”的敲击声,显然是陈磊在用棍子敲击地板,试图让林溪停止。但林溪充耳不闻,她将音量调到最大,确保每一个音符都能清晰地传达到楼上的每一个角落。
接着,她又播放了《闯码头》、《喜洋洋》、《婚礼进行曲》的唢呐版……每一首曲子,都以其独特的“魔性”和穿透力,无情地轰炸着楼上的派对。
林溪能想象到楼上那些客人们逐渐变得铁青的脸色,以及陈磊和刘敏焦头烂额的窘态。她甚至隐约听到有人在楼上大声抱怨,有人说“这什么声音啊,耳朵都要聋了”,还有人说“这邻居也太奇葩了吧!”。
果然,没过多久,楼上传来的喧哗声越来越小,派对的气氛彻底被唢呐声摧毁。林溪透过猫眼,看到有客人陆陆续续地从楼上下来,他们脸上带着一丝尴尬和不解,匆匆离开了小区。
大约半小时后,楼上的声音彻底消失了。林溪知道,她的“唢呐攻势”已经成功地毁掉了陈磊夫妇的派对。
她关掉音响,整个屋子瞬间陷入一片寂静。这份寂静,是前所未有的甜美。
没过几分钟,“砰砰砰”的巨响传来,陈磊和刘敏怒气冲冲地站在林溪家门外,狂按门铃,并用力敲打着房门。
“林溪!你给我开门!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陈磊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怒火和一丝惊慌。
林溪深吸一口气,看向苏哲,苏哲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。她打开门,脸上带着平静而无辜的表情,仿佛刚才的“音乐会”与她无关。
“陈先生,刘女士,有什么事吗?”林溪语气平淡地问。
陈磊指着林溪,气得脸都白了:“你还问我什么事?你他妈刚才放的什么东西?你把我的派对都毁了!我的客人全被你吓跑了!”
林溪微微一笑,眼神中带着一丝嘲讽:“哦?是吗?我刚才只是在家正常播放音乐啊,就像你们平时一样。声音可能大了点,不好意思啊,我平时在家就喜欢听这些,比较提神。陈先生,您是不是太敏感了?
我家孩子生病跟你们没关系,你们的派对被毁了,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?”
林溪一字一句,将刘敏之前对她说过的话,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。
陈磊和刘敏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,他们彻底傻眼了。他们没想到,这个平时看起来温顺的女人,竟然会用这种方式反击,而且反击得如此精准和致命。
“你……你这是报复!”刘敏尖叫起来。
“报复?”林溪挑了挑眉,“我只是在以彼之道,还施彼身罢了。你们不是说你们在家听音乐是正常娱乐吗?那我也只是正常娱乐啊。我现在把话放这儿,陈先生,刘女士,只要你们楼上安静,我们家就安静。
如果你们再敢半夜蹦迪,再敢制造噪音,那么,我的唢呐,就会准时响起,而且,会比今天更‘精彩’。”
林溪的语气平静而坚定,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,狠狠地刺入陈磊夫妇的心脏。他们看着林溪,眼中充满了震惊、愤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。
他们终于意识到,他们惹了一个不好惹的邻居,一个被逼到绝境,决定殊死一搏的女人。
▌07
唢呐事件后,楼上确实安静了两天。林溪和苏哲享受着久违的宁静,苏念的睡眠也终于得到了改善。林溪以为,这次的“硬核反击”终于让陈磊夫妇有所收敛。
然而,她还是低估了恶邻的无耻程度。
第三天晚上,隐约的重低音再度响起,虽然比之前小了一些,但依然能让人感到心烦意乱。林溪没有犹豫,立刻打开了音响,播放起了她精心准备的唢呐乐曲。
这次,她选择了更具穿透力的《百鸟朝凤》与《闯码头》的混音版,并特意增加了低音效果。
仅仅十分钟,楼上的噪音便戛然而止。
接下来的几天,这种“猫鼠游戏”反复上演。陈磊夫妇似乎不死心,每天晚上都会尝试性地放出一些噪音,但只要林溪的唢呐一响,他们便立刻偃旗息鼓。
有时,林溪甚至会在凌晨三四点,在楼上噪音响起时,突然来一曲《好汉歌》,让陈磊夫妇彻底无法入眠。
物业和警察再次被惊动。这次,林溪显得理直气壮。
“警官,物业,我只是在家正常听音乐,而且音量也控制在合理范围内。我楼上邻居先制造噪音扰民,我只是在进行正当防卫。你们也看到了,我一放音乐,他们就安静了。这说明什么?说明他们之前就是在故意制造噪音!”
林溪有理有据地向警察和物业解释。
陈磊夫妇则显得气急败坏,他们指责林溪恶意报复,扰乱他们的正常生活。
“她这是故意的!她这是在恶意骚扰!你们看,她放的都是些什么鬼东西?”陈磊指着林溪,气得直发抖。
民警和物业夹在中间,左右为难。他们发现,这次林溪完全占据了主动权,她的行为虽然有些极端,但从法律上讲,很难被认定为违法。毕竟,她只是在家里播放音乐,而且是在对方先制造噪音的情况下进行的反击。
物业经理苦口婆心地劝说:“林女士,陈先生,大家都是邻居,何必闹到这种地步呢?这样下去,大家的日子都过不好啊。”
林溪态度坚定:“只要他们不制造噪音,我自然不会‘奏乐’。我们家孩子已经因为噪音生病了,我不能再退让了。”
陈磊夫妇被林溪的“唢呐反击”搞得焦头烂额。他们的生活节奏彻底被打乱,白天精神萎靡,晚上又担心林溪突然“奏乐”。他们的社交生活也受到了影响,再也没有朋友敢来家里做客。
甚至有一次,陈磊因为睡眠不足,在工作中出了差错,被领导严厉批评。
他们开始意识到,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,一旦发起狠来,竟然如此难以对付。他们陷入了僵局,但这次,被动的一方是他们。
▌08
持续了一个多星期的“噪音战争”,最终以陈磊夫妇的妥协告终。他们实在受不了这种被动挨打的日子,通过物业,再次约林溪见面,希望能够达成一个解决方案。
这次会面,地点设在物业办公室。陈磊夫妇显得憔悴不堪,尤其是刘敏,脸色苍白,眼底布满了血丝,显然是长期睡眠不足的缘故。
“林女士,我们知道错了。”刘敏首先开口,语气里带着一丝疲惫和不甘,“我们承认,之前是我们做得不对,没有考虑你们的感受。但是,你这样以牙还牙,对我们来说也太折磨了。”
陈磊虽然没有直接道歉,但他的态度也明显软化了许多,不再像之前那样嚣张跋扈。他只是闷闷不乐地坐在一旁,偶尔抬眼看林溪一眼,眼神中带着一丝警惕和无奈。
林溪没有被他们的示弱所迷惑。她知道,这只是他们的缓兵之计,或者说是被逼无奈的妥协。
“刘女士,陈先生,我想要的很简单。”林溪平静地开口,“我只希望我们一家人能有一个安静的居住环境,尤其是晚上。我的女儿因为你们的噪音生病,我们夫妻也因此心力交瘁。我们已经忍无可忍。”
她提出了明确的要求:“从今以后,晚上十点以后,绝对不能有任何影响到楼下的噪音,包括重低音音乐、大声喧哗、高跟鞋走路声等。白天也请控制音量,尤其是在孩子午睡期间。如果你们想听音乐,请务必戴上耳机。”
陈磊听了,有些不耐烦地插嘴:“十点以后就不能有声音?那我们自己在家看个电影,玩个游戏也不行吗?”
“可以,但请戴上耳机。”林溪语气坚定,“这是最基本的邻里尊重。”
刘敏在一旁拉了拉陈磊的衣角,示意他不要再争辩。她知道,此刻他们处于劣势,再争下去也毫无意义。
物业经理也趁机打圆场:“陈先生,林女士的要求并不过分。晚上十点以后保持安静,这是小区居民公约里也有明确规定的。”
最终,在物业的调解下,双方达成了一份“邻里噪音公约”。公约中明确规定了晚上十点至早上八点为静音时段,白天也需控制噪音分贝。陈磊夫妇承诺会在一周内购买并安装专业的隔音垫,以减少地板传音。
最重要的是,林溪要求陈磊夫妇亲笔写下一份保证书,承诺如果再有违反,她将有权继续采取“以牙还牙”的方式,且陈磊夫妇不得再以任何理由进行反诉或报警。
陈磊夫妇虽然心不甘情不愿,但在林溪坚决的态度和物业的压力下,最终还是签下了这份公约和保证书。
离开物业办公室时,林溪看着陈磊夫妇疲惫而无奈的背影,心中没有丝毫的得意,只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。
▌09
公约签订后,奇迹般地,楼上的噪音几乎销声匿迹了。
陈磊夫妇确实在一周内购买并安装了隔音垫。林溪能感觉到,即便是白天,楼上传来的脚步声和偶尔的说话声也变得微乎其微。晚上十点以后,整个楼上更是陷入一片彻底的寂静。
偶尔,林溪还是会听到一些轻微的响动,比如重物落地声或者家具挪动声。但她不再像以前那样焦虑和愤怒,只是会轻轻地敲击几下天花板,发出几声清脆的提醒。通常,在她的提醒声响起后,楼上便会立刻安静下来。
苏念的睡眠质量得到了显著改善。她不再夜惊,白天也变得活泼开朗,小脸蛋重新恢复了健康的红润。林溪和苏哲的家庭氛围也恢复了和谐,夫妻间的争吵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久违的温馨和欢声笑语。
林溪重新找回了内心的平静。她开始反思这段时间以来的经历。她意识到,一味地忍让和妥协,并不能解决问题,反而会助长对方的嚣张气焰。
有时,面对恶意和不公,必须采取强硬的手段,甚至以一种出乎意料的方式进行反击,才能真正维护自身的权益。
她也体会到,在现代城市生活中,邻里关系虽然复杂,但自我保护和争取权益的智慧同样重要。她不是喜欢争斗的人,但为了守护自己的家人和来之不易的幸福,她可以变得无比坚强。
那个同款音响,现在静静地躺在客厅的角落里,上面盖着一块防尘布。它不再是噪音的制造者,而是林溪一家宁静生活的守护者,是她反击恶邻、维护权益的“秘密武器”。
每当看到它,林溪都会想起那段被噪音折磨的黑暗日子,以及她用唢呐捍卫尊严的那个夜晚。
她知道,这份宁静来之不易。
▌10
几个月后,一个清晨,林溪在小区公告栏上看到了一张房屋出售的告示。告示上写着楼上邻居的门牌号——1702。
陈磊夫妇,最终还是选择了搬离。
林溪和苏哲内心平静,没有丝毫波澜。他们不知道陈磊夫妇是因为什么原因搬走,或许是无法忍受被林溪“制裁”后的压抑,或许是其他原因。但无论如何,他们的离开,为林溪一家带来了彻底的解放。
又过了一段时间,新的邻居搬进了1702。这次,林溪主动友好地打了招呼。她向新邻居介绍了小区的环境,也委婉地提到了之前的一些噪音问题,并向他们说明了小区关于噪音管理的规定和邻里公约。
新邻居是一对年轻夫妻,看起来非常友善和讲道理,他们表示会注意。
林溪带着苏念去小区的公园玩耍,苏念开心地追逐着蝴蝶,银铃般的笑声在阳光下回荡。林溪看着女儿纯真的笑容,心中充满暖意。她知道,她做的一切,都是值得的。
这段与恶邻周旋的经历,教会了林溪很多。它让她明白,善良要有锋芒,忍让要有底线。在面对不公时,一味退让只会让对方得寸进尺;而智慧的反击,则能更好地保护自己和家人。
城市的钢筋水泥中,人与人之间似乎隔着无形的墙。但即便如此,也总要有人去打破那份冷漠,去捍卫属于自己的宁静与尊严。
林溪不是一个英雄兴旺国际投资,她只是一个普通的母亲,一个普通的妻子,她用自己的方式,为家人,赢回了平静的生活。
发布于:河南省配配查提示:文章来自网络,不代表本站观点。